瀛苑副刊 2002-12-23

失焦

那一年的夏天,我失了焦;在夏天的懷抱裡我看不到豔陽,不停的逃,卻無法找到出路,是你告訴我總有個方式得到救贖,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。

嘗試告訴自己再也沒什麼事可打倒自己,海都可枯,石也可爛了,還在畏懼什麼?獨自去到東海岸放逐,就只為了尋求解答:人性為什麼如此可怕?在縱谷的晚上,我聽到了高聳入天的柏樹在歌唱,寂靜帶來的樂音在我心裡環繞。在夢裡我不停的被追趕,沒有回頭的勇氣,深怕一下就掉入無止盡的牢。

在《記憶七罪》(The Seven Sins of Memory)裡,作者提到亞里斯多德說的一句話:「連神都沒有這種力量,能把曾經發生過的事悉數抹去。」於是我知道這一段過往,注定要跟著我一輩子;非關男孩,只是女孩心思較細膩罷了,沒人可忍受的閒言閒語就這麼漫延開來。誰對誰錯?沒有答案,因為早在互通耳語討論的時候,各自早有了定論;辯駁是無謂的爭扎,我心中的王被將了一軍,「說」只是一個無聊的舉動。

五月的夏天很散漫,聽說是維娜斯故意開的玩笑。走在南部的街道,一顆叛逃的心在蠢蠢欲動-我想貪婪的將這裡的悠閒全部帶走;從沒開過快車的你帶著我奔馳,風從我臉頰拂過,輕聲細語的說:「北台灣的一切,有什麼好煩的?」遠離戰火,但它們還是時時刻刻糾纏著我;心從此有了烙印,一條一條的原罪無情鞭笞我,你說:「何必為他人而活?」

總是習慣性的背對著夕陽,因為我害怕明天的到來;用餘光掃向邊際,各種顏色將天空染得可笑不像話,心正在不停的向下沉淪,可是我靠不到岸,只能任由它不停的泅游,袖手旁觀。你說我對自己太殘忍,不肯放掉回憶,僅管它已經走調變色;緊繃已久的我大聲哭喊:「你不懂,因為你不是我,也不配當我!」站在一旁的你,任憑我叫囂吵鬧,我知道你想讓我好過,但海水早就淹過我的眼,眼前迷濛一片珥珥

生理時鐘還停留在捉不住夏天的白天,我被時間強制脫離回憶片刻,接觸每一雙眼都是那麼心虛,面對人群我還是像個強褓中的嬰孩。在暗夜之中,看到一絲的光芒刺眼得令我不敢直視,天使早已不在我身邊許久,為什麼你還要當我的守護使者?瞳孔裡看不到你給我正確的訊息,人們藉由大腦傳遞給我的語言,還是無法解讀;如果愛是存在的,我希望不只存在於異性,因為愛是一切緣起的開始,在遠古太虛之時,早就都註定的了。

NO.523 | 更新時間:2010-09-27 | 點閱:1009 | 下載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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