瀛苑副刊 2003-10-27

後山冬日印象

今年我22歲,大學的第四年。住在一個整潔且佈置妥善的小房間。它的位置位於淡水通往陽明山多數通道之一的入口處上。也許因為它是位於學校後方的山區中,因此大家稱這一帶為後山。

後山較其他鄰近學校的宿舍區都為陰冷、潮濕,又因為秋冬兩季,淡水普遍多雨、日照不多,所以我總覺得後山的冬天是由某個陰鬱的神靈所管理。

同學大多和我住得遠,在這兒聽不到太多人聲的交談,倒是風總是呼呼地吹一整天。用這些感覺來做一幅畫,那會是:灰色的團塊堆疊、散佈;表示陰天,黑色粗、細線條斜斜地刮著畫布;那是吹不停的風,靛色的色點隨意灑落;那是被風吹地隆隆響的鋁窗。唯一僅有的一點點色彩來自正窗外隨風搖曳的竹林,是墨綠色的。在畫面上,他們做長條狀和蝴蝶狀,呈現竹葉因風翻飛的意象。另一點色彩是淡淡亮亮的澄紅,那是我房間裡的人造太陽──電暖爐一隻,做一個圓形狀。

這幅畫就是我所能描繪的冬日後山印象,喔!差點忘了,還要用濕淋淋的水彩渲染整個畫紙,使成一片大大的朦朧;表示大雨和入夜時的濃厚水氣。

後山冬日的這半年,的確過的不是相當愉快,原因有很多,其中一個地理環境因素是這裡實在有點過分陰黯。一個人住在這裡,感受到的是濃得化不開的寂寥和無所謂,這是大自然的訊息,流通在天與人之間;這是一塊安息之地,晴天時老鷹會出來曬曬翅膀,那個時候鷹的叫聲是後山自然界裡少有的生機,那嗷嗷的叫聲在天上盤旋,像是在巡邏、看守著這塊墓場。

NO.550 | 更新時間:2010-09-27 | 點閱:1114 | 下載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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