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守護天使斂著翅膀停在背後，悄悄地說：

「戴上妳的光圈，微笑！」我不明白他的意思，他搖搖頭低聲解釋：「我已經累了，在妳腦袋裡飛來飛去是件苦差事，妳總是忘記乾淨的襪子和淑女儀態有什麼曖昧的關係，我得在妳的記憶之海來回逡巡才能讓你想起。」

「但，我還是不明白。」不過我仍然乖乖戴上光圈，他說這樣的我很好看。

他張開雙手擁抱我，散落的羽毛讓我鼻子發癢，我永遠看不清楚他的光圈跟羽毛，這大概是因為近視又不愛戴眼鏡的緣故。

「現在，妳也是天使了，」他把自己的光圈取下來，然後又仔細而迅速地拆除了身上的翅膀，溫柔地黏在我的背脊上，濕答答的黏膠讓我覺得渾身不對勁，「讓我休息休息，我想用雙腳走路，這次，換妳飛。」